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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 長沙史稱"天臨路" 難道是因天子駕臨長沙城?

[來源:長沙晚報] 2017-03-26 08:04:34

長沙史稱“天臨路” 天子駕臨之城



(湘江新區綜合交通樞紐。 長沙晚報記者 鄒麟 攝)

長沙晚報記者 范亞湘





(2016年5月6日,我國首條完全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中低速磁浮商業運營線路正式投入試運營,長沙從此邁入“磁浮時代”。 長沙晚報記者 王志偉 攝)

3月9日,全國人大代表、長沙市委副書記、市長、湖南湘江新區黨工委書記陳文浩在全國兩會上表示,長沙具有持續的競爭力,城市品質不斷提升,且已承擔多項國傢層面的職能和功能,完全具備創建國傢中心城市的基本條件。

長沙古時稱為“潭州”,是著名的楚漢名城、山水洲城和快樂之都。長沙作為我國首批歷史文化名城,具有三千年燦爛的文明史,是楚漢文明和湖湘文化的始源地。今天,結合長沙創建國傢中心城市的步伐,我們來說一說長沙城市發展歷史上曾經的豪邁和婉約……

“長沙十萬戶,遊女似京都”:描繪長沙城人戶之繁,商業之盛

“一座城市要有自己的夢想,夢想決定城市未來和高度。”3月9日陳文浩在全國兩會上說道,去年召開的長沙市第十三次黨代會,提出創建國傢中心城市、實現基本現代化的目標。創建國傢中心城市是一個“跳起來摘桃子”的目標,長沙將堅持實幹為本,精準發力,鍥而不舍,把願景變成實景,讓幸福在百姓傢門口升級。

“讓幸福在百姓傢門口升級”——而當我們抽油煙機推薦將目光追溯到宋朝,不難發現,那時的人們便在這座城市“樂享山水”的美妙。

宋孝宗乾道二年(1166年),著名詞人張孝祥從桂林罷官北歸,舟過潭州(長沙),他特意停留瞭幾日,見到潭州的繁華後,一路沉鬱的詞人心情徒變,填瞭一首《水調歌頭·泛湘江》:“湘妃起舞一笑,撫瑟奏清商。喚起九歌忠憤,拂拭三閭文字,還與日爭光。莫遣兒輩覺,此樂未渠央。”

這段文字翻譯成白話文就是:“湘水女神嫣然一笑,飄旋舞的霓裳,撥弄琴瑟的纖指下流瀉幽怨的一曲清商,喚起行吟澤畔的屈子一腔報國的忠憤,寫入《九歌》眷眷不忘那拂袖揮灑的文字,一字一句與日月爭光。呵,莫要讓兒輩知曉一江湘水的遐想,這泛舟的樂趣悠渺不盡,正該我輩獨享。”

巧合的是,第二年春天,張孝祥便“知潭州”,再一次“獨享”瞭泛舟湘江那悠渺不盡的樂趣。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張孝祥是和同為詩人的父親張祁一道泛舟湘江。張祁捻須獨立船頭,眺望人頭攢動的潭州城內,真還有些“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味道,詩興大發,不禁吟道:“春過瀟湘渡,真觀八景圖。雲藏嶽麓寺,江入洞庭湖。晴日花爭發,豐年酒易酤。長沙十汽車美容萬戶,遊女似京都。”

據《湖南商貿史》記載,其時,浙、閩、廣等一帶的商人大批湧入潭州,進行大米、茶葉等貿易,並帶來瞭大量的沿海的產品進行交換。長沙城內興起瞭夜市、早市、廟市,經營各類商品的大小店鋪、酒樓、飲食店以及金銀鈔引交易鋪遍佈城內大街小巷。張祁的這首《渡湘江》,生動地描繪瞭潭州人戶之繁,商業之盛,這種像京城一樣繁華熱鬧的壯觀場面,在南方內陸腹地很是罕見。

宋朝時應該還沒有“中心城市”這個概念,不過,在全國已出現瞭幾個著名的商業大都市,如汴京(開封)、臨安(杭州)。因為汴京和臨安是北宋和南宋的京城,其他城市難以比肩正常不過。同時,北宋年間編修的《元豐九域志》是一部對後世影響盛大的志書,該書中列舉瞭全國人口在20萬以上的“中心城市”名錄:汴京、京兆府(西安)、臨安、潭州、福州、泉州。

長沙文史專傢陳先樞說,宋代長沙是南方著名的米市、茶市。當時,湖南的農業、手工業又有瞭新的發展,特別是糧食生產位居全國前列。南宋葉適就說:湖南“地之所產,米最盛,民計種食之外,餘米盡以貿易”,這無疑為長沙成為宋代的“中心城市”提供瞭必要的物質前提。

“湖嶺一都會,西南更上遊”:

確立長沙“江南商埠”和“中心城市”地位





(今年是長沙實施“新三年造綠大行動”的開局之年,全市年內預計新增綠地面積500公頃,新建改建林蔭道路66條(段),完成立體綠化面積27萬平方米。 長沙晚報記者 餘劭劼 攝)

前日,長沙黃花國際機場發佈通告,從今天起,從冬春季航班時刻調整至夏秋季航班時刻表。換季後,本航季長沙機場共計劃執行直達國內外100個城市(機場)的166條定期航線,其中始發航線95條,含國際地區定期航線25條。

按照首次提出“國傢中心城市”這個概念的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專傢的說法,國傢中心城市對外要具有相當的國際影響力和競爭力,能代表國傢參與國際競爭,推動國際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等方面的交流與合作;對內則是經濟活動和資源配置的中樞,是國傢綜合交通和信息網絡的樞紐,是科教、文化和創新中心,具備引領、輻射和集散功能。

長沙是國傢重要的交通樞紐,京廣鐵路貫穿城區南北,滬昆鐵路連接東西;京廣高速鐵路與滬昆高速鐵路在長沙火車南站交會。現在,長沙黃花國際機場航線達到120條,這些優勢正是長沙“對內則是經濟活動和資源配置的中樞,是國傢綜合交通和信息網絡的樞紐”的明證。

長沙“交通區位”優勢,早在秦朝時就凸現瞭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基礎,宋代潭州城市的聚集和輻射功能就已彰顯,進一步確立瞭長沙“江南商埠”和“中心城市”的地位。

秦統一後,秦始皇以長沙為“橋頭堡”開始南征。隨著戰爭的硝煙散去,那條昔日大軍南下的馳道,成為瞭長沙與中原、嶺南聯系要道。宋朝時,南方已基本上形成瞭以潭州為中心的交通網絡,潭州有“湖嶺一都會,西南更上遊”之稱。

不過,當時長沙與中原的聯系主要是水路,上供京都的貨物均由水路轉運出去,然後分調船隻溯流進入汴京。那時,包括現在的嶺南、廣西、貴州等部分地區,均把貨物先集中到潭州,然後由潭州發運,沿湘江北上,入洞庭湖,再由長江航線運至各轉運地,顯然,湘江已成為宋代潭州聯系中原、兩浙等地的交通幹道。

水路的便利大大加速瞭潭州與嶺南和廣西、貴州等漕運和商旅貿易往來,長沙成為瞭南方物質貿易的集散地。其時,湘江沿線還建有碼頭、驛館、遞鋪,把潭州與各地聯系起來,“北來因鼎粟,南至山渠(靈渠)船”,還有供農民出售柴草和飼料的草市。民國初期長沙還保留著“通貨”、“驛步”、“草市”三個門,就是由此而來。

潭州城內的商品貿易更為興盛,銅器、茶、茶具及各種農副產品大量湧向市場。長沙茶葉研制精致,品位極高,宋代士大夫多把它作為珍品,並以此互相炫耀。史稱:“長沙造茶品極精致。工直(值)之厚,輕重等白金。士大夫傢多有之,置幾案間,以相誇侈。”可見,這是一種附加值極高的茶葉珍品,即使產量不多,卻已銷往全國各地。《太平寰宇記·潭州》也印證瞭這一事實:長沙之南楠,其樹如棠,楠采其芽謂之茶。湘人以四月摘楊桐,搗其汁,伴半而蒸,尤宜暑月飲之。“潭、邵(邵陽)之間有渠江,中有茶而多毒蛇、猛獸,鄉人每年來額不過十六七斤,其色如鐵,而芳香異常,烹之無滓也。”

“百萬人傢簇綺羅”:元文宗命名長沙“潭州路”改為“天臨路”

3月22日,記者致電中國社會科學院城市發展與環境研究所研究員劉治彥,他表示,“隻有形成更多的經濟增長極,才能促進欠發達地區發展,同時緩解超大城市的壓力……國傢提出創建國傢中心城市,正是順應瞭這種趨勢。”

國傢中心城市應該具備五大功能:綜合服務功能、產業集群功能、物流樞紐功能、開放高地功能和人文凝聚功能。從這些功能中不難看出,作為塔尖城市的國傢中心城市,除瞭需要具備強勁的綜合實力外,還應該能夠起到引領、輻射作用。今年兩會期間,住建部部長陳政高在談到國傢中心城市的作用時說,一句話概括就是“要帶動周邊發展”。

最近十年來,長沙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其GDP排名從2005年的第24名上升到2015年的第14名,上升幅度在主要城市中最大。不僅如此,長沙在省內的首位度也非常高,達到2.95,其占全省GDP的比重也接近30%。其在省內的綜合影響力,並不亞於周邊省份的省會城市。而且,隨著長沙構建國傢中心城市新格局的升級,完全可以引領、輻射和促進湘贛、湘黔、湘桂等欠發達地區的發展。

不得不說,長沙創建國傢中心城市新格局還有一個獨具特色的亮點,那便是以“經邦濟世”為主導的湖湘文化理念,不但對宋代以後商業倫理觀點的形成起到瞭催化作用,而且,“滅私欲,則無理明”的信條也成為古代商業道德的準則。在這個信條下,提倡以義求利、買賣公平、貨真價實、誠信無欺,反對不正當競爭,以求得同業共同的發展。這個信條在今天仍然具有實際操作的可能,長沙從此深受這種文化的熏陶。當這些社會文化因素為一座城市的市民所認同並共享時,這時的商人就兼具“經濟人”和“文化人”雙重身份,使長沙的歷史文化中融合瞭積極的“商業文化”的色彩。

1276年,元軍大將阿裡海牙占領潭州,隨即“分遣官屬招徠末附者”。南宋荊湖南路各州見長沙歸元,“皆率其民來迎”,湖南迅即平定。次年,元王朝為用兵嶺南和穩定湖南局面,將荊湖行省治所設在潭州。南宋廣南西路平定,荊湖行省轄地擴大到瞭今廣西地區,遂改為湖廣行省。潭州因是元朝平定湖湘、征服嶺南的前沿基地,湖廣行省時稱“潭州行省”“湖南行省”。元王朝這麼做,恰恰就是因為長沙在南部的地理、經濟地位所決定的。

陳先樞說瞭一個故事。





(嶽麓區是長沙的“西大門”,集山、水、洲、城於一體,擁有湘江、橘子洲、嶽麓山等生態資源。 長沙晚報記者 鄒麟 攝)

元代早期長沙一直稱潭州路,可到瞭1329年4月,怎麼忽然改為“天臨路”?潭州改“天臨”,卻與元朝文宗皇帝圖帖睦爾親自下詔所改,而且,這裡面還隱藏瞭一個故事。1320年夏,因權臣傾軋,元武宗次子圖帖睦爾被放逐到遙遠荒涼的海南島。1323年,流寓海南瓊州(海口)的圖帖睦爾有幸被召,遂日夜兼程,涉風濤,越五嶺,一路北上。“還至潭州,復命止之。居數月,乃還京師”。

圖帖睦爾到底在長沙停留瞭多長時間,沒有具體記載,隻知是“數月”。由於潭州市井繁華,圖帖睦爾居長沙期間雖然精神上鬱鬱寡歡,但在物質生活上還算滋潤。長沙百姓對圖帖睦爾這位未來的皇帝也算客氣,不曾刻意去刁難他。可以說,長沙給圖帖睦爾留下瞭很多美好的印象。1328年,圖帖睦爾登上帝位,是為元文宗。遂頒佈詔書,將潭州改天臨。天臨,即天子臨幸之意矣。這是有史以來,長沙唯一一次遭遇皇帝改名,“天臨”城雖存世時間不長,但無疑給具有3000多年歷史的長沙增添瞭有趣的一筆。

到底是什麼使元文宗對長沙那樣有好感?可惜,這方面的文字記載不多。但據《馬可波羅遊記》中記載,其時,潭州是元代沿長江的新興商業大城市之一。元代詩人陳孚在詠潭州的詩中更有“百萬人傢簇綺羅,叢祠無數舞婆娑”的描寫。

朱元璋滅瞭元朝後,明朝長沙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帶有前朝皇帝蒞臨之意的天臨路改為潭州府。1372年,又改為長沙府,從此,潭州一名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同時,長沙的行政區劃基本上固定下來,一直延續到清朝末年,長達5個多世紀之久,長沙之名亦沿襲至今。

明代《長沙府志》說,長沙城內有織機巷等專門的紡織業區。市場規模進一步擴大,網絡也初見雛形,城市街巷佈局基本定型,志中所記鹽倉街、蘇傢巷、碧湘街、學院巷等大小幾十條街巷與現今無異。同時,由於對周邊小城鎮的輻射,緊鄰長沙城的溁灣市、漁灣市、暮雲市、撈塘市、新康市等小城鎮發展迅猛。

[責編: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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